思.想館

自懂性以來很少拍照留念。愛上攝影後只管作拍照者,繼續拒當被拍者。在美國旅遊期間,有人為我留影。回港流覽相簿,二百多張照片中就只有這麼三兩張讓我來個角色大挪移。

盯著相紙上的「我」,感覺好陌生。一個客體在觀看照相中的主體。「我」﹔就如他人。這就是別人眼中的我?此刻的我是觀看者,一個月前身處美國的「我」就成了被觀看者。我在「我」面前閱己。

有次同事讓我聽一段電話留言。留言內容似曾相識,想了又想,才知道留言者是「我」。又是好陌生的感覺。我聽著聽筒傳來「我」的聲音。這就是每日跟我相對二十四小時的人?

透過照相機和電話錄音機跟自己對話。我和「我」是一種被時間凝住的關係。

看《兇手正在看著你 The Watcher》,探員在細詳照片內即將被殺的對象。這刻鐘,照片內的人是否已經死去?想起羅蘭巴特提及的照片,是一個靜待上吊的男子,註腳為「他已死去,他將死去」。就這樣,隨著攝影,我們進入了平板單調的死亡。

又想起了《斷章》這首詩﹕「你站在橋上看風景,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。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,你裝飾了別人的夢。」

究竟誰是觀看者,誰是被觀看者?



20011月15日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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